江跃华

在我们的生活中，说起蛇，大家都不陌生。十二生肖中，就有蛇，且排名靠前；龙、蛇一体，有帝王之命。唐床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，所著《捕蛇者说》，写得活灵活现，脍炙人口，成为千古名篇。

一

我生长在修文六广，名广城的村寨，即过去的六广城。此城建于明代，兴盛一时，城中建有川主庙、万寿宫、太平寺等八大庙；奢香夫人所建“龙场九驿”中的第二驿站，“六广驿”就在六广城的西门附近。后由于发生火灾，将城焚毁，至今一些地方城墙尚存。

七、八岁时，我与伙伴罗明才，去河沟边玩；时逢春夏之交，下广城生产队夏国方在沟边的稻田里耙田，我们觉得稀奇，就站在沟坎上观看；忽然，田里冒出一条3尺多长的水老蛇，全身呈现黄白色晶体状，20余岁的夏国方见状，站在粑子上，立即挥舞手中荆竹条子，只几下，就将水蛇打死，有惊无险，蛇未伤人。

接着，我们二人往上面走；才走到100多米处，在河沟水井的右面沟边，同样是右面靠山的沟坎半腰，有一个土夹石的洞，可容一人。只见洞内盘距3条乌梢蛇，不时蠕动；我们在沟的左边路上，距离洞口两米多远，一点也不拍，还从田里拣些泥巴，朝洞口甩去，觉得好玩。大约半个小时，只见洞内的乌梢蛇越聚越多，大小不等，起码有10多条；但它们只在洞内拥来挤去，没有爬出洞外，河沟有水，它们不会越过水沟，爬到对面的沟坎上来。几十年过去，当时的情景，还记得很清楚。

稍大一些，10多岁时，我们放学后，一般都要为家里做些放牛、割猪草等家务事。夏秋季节，到田边地角割猪草，有时遇到老蛇，我那时胆子大，一点没被吓到；人是高级动物，蛇也是怕人的，你不惹它，它就不会咬你。放牛时，在去上广城生产队的太平寺左侧坡道上，路坎边的石缝里，有一条生长多年、已变成精的蛇王；蛇身呈褚黄色，偶见蛇头伸出一尺左右，口吐蛇信。蛇头两边长着冠子，象公鸡的鸡冠那样。这条成精的蛇王，有时会学公鸡叫，十分神奇。

20世纪70年代，中广城、下广城两个生产队，联合在河沟上游修建山塘，蓄水灌溉下面的稻田。中广城队社员严绍文，被人们取绰号“亮棒蛇”，下广城队社员吴学贵，被人们取绰号“乌梢蛇”。山塘修完，已是夏季，天气炎热，严、吴二人脱下衣物，与众社员跳进塘内洗澡；有好事者结合他们的绰号，戏称有一百多斤的老蛇在山塘内洗澡。此话不知怎么传到六广街上，连坐客车的乘客都晓得，互相当作故事聊；一传十，十传百，传的过程中，误将“一百多斤”传成“一百多根”，这下热闹了，乡镇传到县城，通过客车乘客，又从县城传到省城，一百多条蛇集中在山塘洗澡，无聊的人们很觉稀奇新鲜，以讹传讹，后来贵阳、白云区等地有闲人专门乘车前来观看，结果是高兴而来，败兴而归，空跑一趟。

二

我儿子生于1985年，本属牛，但与蛇也有关连故事。当年他母亲还怀着他时，有一天晚上，我在睡觉时连续做了两个梦。

第一个梦，说我与几人在广城的一块地里玩耍，突然看见距我们几米处，爬来一条丈余长的巨蟒，粗如木电杆，两三百斤重，我一点也不怕，传统的说法，梦见蛇是好事。没多久，蟒蛇爬走了，我也被惊醒，想了几分钟，又慢慢入睡。    

没过多久，又做了第二个梦，说的是在夏日白天，我与邻居等人坐在核桃树下乘凉打牌；忽然，从两三丈高的树上掉下一条蛇，在地上停了一两分钟，就爬走了。我们没有怕的感觉，第二个梦醒后，再也睡不着了。当时躺在床上反复思考，将来孩子出生后，如果是儿子，就要给他取个好名字。两次梦见蛇，第一次还是大蟒蛇；既然是蟒蛇，就要在原野才能发挥作用。思考的结果，决定取个“莽原”的小名，留着孩子出生后用。

天遂人愿，经过十月怀胎，孩子生下来果然是个男孩。当时他母亲超怀几周，为保险起见，送她到扎佐的三O二医院，由部队专业的女医师叶大夫负责接生，头天打催生针，第二天搞人工剥膜，均未产下；第三天，只好剖腹产。出生时辰是早上10点左右，据同病房一位懂甲子的中年汉子推算，出生的时辰也是属蛇，难道是巧合？

无独有偶，儿子一岁多时刚学走路；一天，修文酒厂经营厂长陈训忠，家住县城东门，请我去为他写个材料。儿子随我同去，叫两个10多岁的小姑娘看管；10余分钟后，我抬头一望不见孩子，心里一慌，立即跑出门外，四处寻找不见孩子，几分钟后，院坝边两三丈高的石坎下面，突然听到儿子大叫“爸爸”的哭泣声，我几步跳将下去，抱起儿子往200多米的县医院跑去，医生检查的结果，没摔坏哪里，只擦破点皮，连血也没有流，涂了点红药水，回家两天后，恢复如初，幸无大碍。这可能与当初做的第二个梦有关，蛇从两三丈高的核桃树上掉下来，没伤着，息一会爬走了。儿子那么小，摔在两三丈下的乱石堆里（开山修新房留下的），竟没受伤，祖上有德，上苍保佑，真是不幸中的万幸！

三

关于蛇的美丽传说，年代久远；一部《白蛇传》，通过电视剧的演播，无论城市或是乡村，几乎达到家喻户晓。沿海一些岛屿上蛇多，被称为“蛇岛”；每逢蛇年过春节，“金蛇迎春”大幅标牌遍布城乡。

现实中，我们不时见到的乌梢蛇、菜花蛇，均为无毒蛇；野外和农家的竹林里，生长有全身草绿的蛇，人门称之为“青竹标”，此蛇毒性大。在丛林里生长着一种红黄相间环状花纹、不足一米长的蛇，它形状虽小，毒性很大，人们称为“野鸡号”。山间石岩生长的“岩斑蛇”，毒性极强，过去农村人不幸被咬伤脚，处理不及时，医疗条件差，必死无疑；脚上被咬部位，很快肿胀，有的为了保命，只好强忍剧痛，将脚锯掉。

1992至1997年，我在开阳煤矿任工会主席兼办公室主任；夏季的一天，随矿工刘开明等在矿区了解生产情况，突然从路边的地里窜出一条蛇，三、四尺长，只见小刘拣起一根木棍，砸向蛇的七寸，当即将蛇砸晕；他迅速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，在蛇的腹部开膛破肚，将蛇胆取出，趁热一口吞下，说吃了蛇胆，有明目之功效。

20世纪80至90年代，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推进，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，蛇的噩运也随之到来。不论沿海还是内地，很多地方开起了蛇餐馆，最著名的一道菜就是将蛇肉与鸡肉一起炖，端上桌后叫“龙凤汤”，沿海一带近千元，内地也是上百元。

蛇是有灵性的野生爬行动物，前些年听说，有的青年人开车从公路上过，遇到蛇不停不让，直接开车而去，将蛇辗死；结果，前行不久就发生车祸。有开客车运人的师傅，经验丰富，路上看见蛇，减速慢行，能绕走边上通行则绕，不能绕就直接将车停下，等蛇爬走之后再开车通过，这样就不会发生安全事故。

朋友，崇尚大自然，敬畏大自然，维护生态平衡；国家已将蛇类列入保护范围，从我做起，保护蛇类，就是一大善举！

责编：杨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