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记得那些曾经和我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老手艺吗?对许多人而言,怀念它们,也是一种对过往青春的追忆。一份手艺也许就是一个人生,让我们一起寻找那些与手艺相依的人生。
第一步:定制图案
用铅笔在棉布上作图,传统一点就是用指甲在棉布上掐出印子来。“这些图案都保存在织金苗族女孩的脑海里,不需要看参考书。”其中的“龙头”图案,是织金苗族同胞将“龙头”抽象化,制作成蜡染或者刺绣背扇,用于抚育自己的后代,寄托了自己“望子成龙”的期望。
第二步:画蜡
点上一盏煤油灯,将盛有蜡的小碗放在灯上融化,用蜡刀蘸蜡液沿着铅笔或者指甲做出的图案描图。“我们织金苗族制作的蜡刀,常见的有大中小三种规格,由寨子里的男性工匠打造,主要的材质有黄铜、铝、竹等。一般要有两年以上的功底,做出来的蜡刀才能用。”
第三步:染色
染料主要用的是生长在织金当地河流边上的蓼蓝植物油。制作简单来说,就是将蓼科植物茎叶发酵,制造成靛蓝染料。染料调制好后,放进土沙缸,缸子一般高80公分,口径大概在60公分左右。蔡群说,染色前后需要染几十次,染的时候需捏着棉布角在染缸里不停抖动,就像古时候的女子在河边洗衣服。而且每染一次就要从染缸里拿出来晾一下,接着又染。“一般30公分大小的蜡染,需要染6个小时左右。”
第四步:去蜡
在滚水里反复煮4到5次,第一次大概半分钟,之后的数次时间更短,目的是要把蜡质去掉。
第五步:晾晒
晾晒一般都是在通风的地方,晒干后开始裁剪,根据蜡染产品的用途,制作成尺寸规格不一的绣片。
第六步:锁绣
锁绣是整个流程的点睛之笔,又染又绣,让这种蜡染显得更加别致。锁绣一般是在所有工序完成后,根据棉布上的图案来决定是否加上去。据蔡群介绍,织金苗女的锁绣是非常古老的一种绣法,也是12种刺绣当中的一种,就是将绣线环圈锁套,绣出来的丝线效果形同锁链,所以叫锁绣。
蜡染,是我国古老的民间传统纺织印染手工艺,古称蜡,与绞缬(扎染)、夹缬(镂空印花)并称为我国古代三大印花技艺。在贵州织金流传着一种独特的苗族蜡染手艺,图案古老,染色方法别致,画蜡技术尤其难被模仿,这种蜡染被当地人称为龙头鱼锁绣蜡染。家住贵州织金县官寨乡大寨村妥倮村民组的蔡群,就擅长这一传统技艺。
何为“龙头鱼锁绣蜡染”?据蔡群解释,这个词组需要分成几部分来理解,“龙头”和“鱼”都是当地最有特色的图案,累积了苗家女数百年的智慧,生动传神堪称亮点。“锁绣”是一种苗族刺绣法,是在蜡染制成后根据图案的需要绣上去的针线活。词组里的“蜡染”,则包含了刺绣和蜡染两层意思。
蔡群介绍,龙头鱼锁绣蜡染图案传统、古老,染色流程都是民间传统制作方法,画蜡技术要求高,是龙头鱼锁绣蜡染与其他蜡染最大的不同。“这种蜡染在当地已经流传了几百年,大部分苗家女都会这门手艺。”
蔡群从8岁起开始学习龙头鱼锁绣蜡染,在妈妈的细心指导下,1975年出生的她现在已顺利接过了妈妈手中传递了好几代的“接力棒”,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手艺人,2006年还在多彩贵州“两赛一会”获得了地级二等奖、省级贵州名匠入围奖,2008年和2009年连续在“多彩贵州”旅游商品两赛一会上获得蜡染蜡画类一等奖(金奖)。
“之所以得奖,不是我的手艺有多了得,而是龙头鱼锁绣蜡染的魅力,估计在全世界都找不到与这个手艺相同的蜡染。”
蔡群还是当地把龙头鱼锁绣蜡染带出国门的人。她先是开办了作坊,在参加多彩贵州“两赛一会”获奖后,又注册了企业。她的产品在旅游市场上一经出现,就受到了消费者的青睐,现在已收到了上海、北京乃至美国、加拿大、马来西亚等地的订单。蔡群还把同村以及隔壁邻村的苗族女青年招了进来,订单式生产锁绣蜡染手工艺品,订单多时,女工甚至达到70人左右。
“我不会为了刻意地创新去随意更改龙头鱼锁绣蜡染作品,因为它代表的是我们织金的地域民间文化。”蔡群对记者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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